探秘东北小城开原:开荒拓原的发展历程与独特魅力

  

开原小城位于东北平原中部,京哈铁路、哈大铁路穿城而过,是南北交通要道。开原,开即开始、建立,元即万物之始。开原是开垦开发之地,从古至今不断发展。

在关里人眼中,开远属于塞外苦寒之地,属于东北边陲,属于不得不去的关东。但开远人与大连人一样,无论走到哪里,都满怀独特的城市自豪感。说起开远大蒜,说起开远名人赵本山,说起因赵本山而名声大噪的象牙山……开远虽然只是一个连省气象预报都不包括的县级市,但奇怪的是,开远却有着一种让儿女都爱不释手的独特魅力。对于开远人来说,开远是美学,而不是经济。对于所有开远人来说,开远是他们的家。

除了留学的两年,我一直生活在开原。开原地方不大,也不太出名,但却是能勾起我内心深处柔情的地方。开原有我的根,有我的人生经历,有我童年的记忆,是我出生的地方,是我父母的国度,也是我一生扎根的地方。“无论开原如何变化,我都会像对待初恋一样对待开原。”作为生我养我的故乡,我对开原有着深厚而热烈的感情,也一直苦恼于如何用拙劣的文笔表达出来。

当丹东还只是个小渔村,哈尔滨还只是个村庄,鞍山还只是个驿站,承德还名不见经传时,开原已是省辖市。豪门子弟虽然落魄,但心中还留着一点阿Q精神:“我祖上也富贵过。”开原被誉为大金、东夏、东辽“三国”。公元1115年,女真人完颜阿骨打建立仙州国;公元1213年,契丹人耶律留歌称辽王;公元1215年,金末将领普贤万奴建立大夏国。 清人沈承睿有《开原》诗:“平原沙土铺地,临水一城开。古堡龙泉府烟花台荒芜。只剩千户人家,谁来杀万奴?兴衰无迹,落日凄凄。”这样描写了这段历史。辽、金轮番登场,开原一直是契丹、女真两族“拉锯战”的地方。

开原,一座有着1300多年历史厚重历史的“五代重镇”,建城历史悠久。老城内的崇寿寺塔始建于1156年,东关清真大寺始建于明代。“仙州多山,地势险要,匪视其为巢穴。”在有城之前,开原是盗匪的巢穴。为了阻挡这些蛮夷的奔马,在现老城东北部最初修建了只有几百户人的土城——蒿里太保城。这便是开原最初的雏形。开原“辽时为仙州,金时为咸平府,元时为开元路。” 明代李馥在《开元路上》诗中写道:“远望平原平,长风终日摇边。唉,此地原是肃慎之地,古今割据政权名称不一。女真人在此建立大名,后入中原窥探大都。辽灭宋无敌,二帝北去被囚。”

开原古称仙州,开元之名源于元朝。元朝是我国疆域最大、最辉煌的时代,也是民族关系最动荡的时期。蒙古、契丹、朝鲜、女真、汉人西征东进,南征北战,攻城掠地,在开原融合交汇。此时“东北文明轰然崩塌,开原河之滨”。1286年,元朝重新设置开元道,管辖范围北至大兴安岭,南至长白山,东至日本海,西至辽河。辽阳省七路之一的开元道的治所,就是今天的开原。 元朝政府在全国设立驿站1383个,开元府辖有120个,其中狗站15个……

现在的开原故城是明代修建的古城,明初设卫所3万,当时的开原比铁岭大3倍。开原是明朝与少数民族的边境,明长城和清柳边都经过开原。“南北设五城,周围列二十一堡,东西南北设六关,深山六城。”明初,为避朱元璋讳,改年号为元,始称开元。 清人方成观有诗云:“吉林名何在?古称肃慎,今称黄龙。王都直北三千里,辽海严守。开原外无郡县,沙白云黄。大东镇制荒地,镇恃江河为天堑。”明初,辽河流域汉族经济发达,游牧的乌梁哈蒙古人、女真人大量牲畜需要交易。1406年,明政府在开原设立马市。1478年,明朝恢复马市,开原每月交易两次。辽东马市使满族富起来,直接导致了后金的崛起……

后来努尔哈赤攻克开原城,将其毁坏。清朝流放者张勋曾有《怀念开原》诗:“残砖断瓦如沉箭,古堡丘陵似埋伏。追忆名城盛世,盼年年丰收。”后于乾隆年间重建。

开原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。薛仁贵灭高句丽,旧城历经徽宗、钦宗两朝,忽必烈在此平定那颜叛乱,李成梁密谋擒拿杨继奴。抗日战争、解放战争,是一场场战争。旧城里一所小小的精神病院里,有英国、俄罗斯、日本的建筑。在它苍老的面容和残破的外表下,隐藏着外国列强入侵留下的伤痕。开原之美,是历经沧桑后,历练之美、知性之美。旧城有精美的塔雕,有雄伟的寺庙,清真寺、教堂、佛寺、道观……各种宗教应有尽有。 从开远的地名中也能找到蛛丝马迹:松山堡、青云堡、威远堡为古代军营,黄旗寨、蓝旗寨自然与清代八旗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。

历史上,开远是满、汉、回、锡伯、朝鲜、蒙古等民族杂居的多民族聚居区,是北方游牧文明、狩猎文明与农耕文化碰撞交汇的地区,是扶余文化、高句丽文化、契丹文化、女真文化融合交汇的地区,由土著、移民、殖民者、流亡者和戍边将士组成。这使得开远呈现出丰富多彩的文化面貌,对外来文化的排斥较少,容易接受,具有开放性、兼容性和多样性。林语堂曾说:北方人是强盗,南方人是商人。游牧民族天生以掠夺为荣。曾经是强盗老巢的开远,后来成为丝绸关隘和东北重要的繁华商港,是南北各族人民物质流通的商品集散地,除辽东马市外,还有规模较大的貂皮、棉花贸易。 历史遗迹夹杂商业,因此开远兼具南北性格。跨度广阔的中华民族的民族性格,在开远这座小城里一览无余。人是城市的主体,什么样的人造就什么样的城市。开远以农业为主,苗木、花卉、榛子、山特产享誉全国;玫瑰酒两次获巴拿马国际金奖;解放后,工业发展迅速,起重设备、化工、纺织业均已成规模。开远玻璃厂发明的蓝宝石玻璃,曾风靡一时……

开原河流众多,西有辽河,东有清河,南有柴河,北有叶河、口河、沙河等河流,都说开原是一块宝地。正是由于周围众多水库的调理,开原很少遭受水旱灾害。由于有河水的滋养,开原物产丰富,是全国的重点产粮区。开原的红、白眉大豆为全国之最,用其制成的豆腐尤为鲜美,加工后的豆浆更是让离乡背井的人难以忘怀。开原盛产各种梨子,开原有一种南方没有的特产:冻梨。外面的严寒天气把尖尖的梨子冻得又黑又硬,谪居诗僧韩可形容得出来:“汁酸里涩,皮黑。” 吃的时候放进水里慢慢化开,酸甜可口,清凉爽口。以此类推,还有冻苹果、冻柿子。外地人来到开远,首先会注意到开远的餐馆很多。夏天的晚上,路边的烧烤、小吃店摆满了一排排小桌子,三五好友,喝酒、小酌,边聊天、边喝生啤,纳凉,是开远街头的一道风景。开远烧烤的味道真是别具一格。烤肉要配蒜水,这是别处吃不到的,也是开远的特色。开远人喜欢吃“大”,开远凉菜叫大丰收,拌着大拉面。最爱吃的是东北的“大”焖菜:大锅鸡炖蘑菇、白菜炖豆腐、排骨炖豆角、大骨头炖酸菜、炖大肥鱼,一锅炖。 各种食材一起在锅里炖煮,不拘一格,很符合开元的地域特色。寒冷的冬天,要的就是温暖,看着热闹,吃着温暖……

众多的河流让开原人生活得滋润舒适、率真直率。开原人热情大方,淳朴开朗,说话大声大方,乐于助人,典型的东北性格。外出经商、工作、学习的人很多。坐火车的时候,经常会发现开原站下车的人往往比铁岭还多。开原有全县最大的民间志愿者组织,非常强大,活动频繁。开原是一座非常有人情味的城市。

开远是人杰地灵的地方,山川是它的肌肤,忘不了香崖山的萤火虫、白鹭洲的月夜、龙潭寺的静谧、拉子山的秋色。开远是一座有深度的城市,人民公园已有百年历史。开远除了商业化、市井气息,还有人文气息。历史上涌现过清代诗人、孝陵王纳兰性德,紫狄书大师韩孝窗等满汉文化融合的代表人物;近代有海军英雄安业民、全国政协副主席高崇民、首任辽宁省省长杜哲衡、新疆王盛世才以及演过多部革命电影的硬汉演员张瑛; 近代以来,有小品王赵本山及其徒弟小沈阳、足球教练高丰文等;近两年荣获鲁迅文学奖、少数民族诗歌奖的女作家、诗人王雪英等,都是开远人。

开远的文化基因里带着一种天然的包容性。开远的性格是包容的,不狭隘,不排他,视野开阔,境界高远,比很多大城市都要雄伟。开远是一座有骄傲、有气势、有阳刚之气的城市。日本殖民统治时期,开远不仅有抗日的金山浩土匪,也有《夜哈尔滨》男主人公原型王一民这样的英雄人物。同时,开远也诞生了新疆王盛世才这样的乱世土豪。抗美援朝、唐山大地震,开远的医院在后方坚守。开远粗犷的外表下,流淌的是关东的热血和对国家的柔情。

历史上的开远,就像一本蒙尘的书。如今的开远,就像一列快速列车,行驶在新建的高铁线上,飞速行驶。这里高楼林立,市场繁华,交通便利,鲜花盛开。全国百强县、优秀旅游城市,名片让人眼花缭乱。我最喜欢的名片是绿色花园城市。如果用一种颜色来形容,我想开远是一座绿色城市,绿意盎然,生机盎然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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